霓虹灯下（6）
*2017最后一天了！祝大家永远18岁！
*抽水=吃豆腐 guess轩轩之前两次屌叶神是因为什么？
黄少天和郑轩坐在餐馆二楼小角落里喝茶，老板终于进了郑轩爱喝的茉莉花茶，直线提升了他的幸福指数，黄少天一脸不屑嫌弃甜，沧海难为水地喝他的乌龙。虾饺已经吃完了，萝卜干也剩的差不多了，肠粉只剩皮，凤爪只留骨头，两个人还是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郑轩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脑子里把欠黄少天的每一笔钱都先过了一遍，确定都七七八八还的差不多了再开始过自己是不是哪次开团坑了他，思绪梳理到一半的时候被黄少天一语惊醒。
“阿轩你老实说说，你到底什么个情况？”
“什么什么个情况？”他慢吞吞地问，筷子挑来挑去在找还有没有什么能下口的食物。
黄少天啪地一下打掉他的筷子，“专心，专心回答我的问题！”
郑轩低头看了眼，的确是没什么可吃的了，于是乖乖地把筷子放下了，端起了茶杯，还是同样无辜又无知的眼神。
黄少天痛彻心扉，“大学三年，头一次有机会，你居然不好好把握在这里浪费时光。”
郑轩：？？
“就你和那个谁啊狼狈为奸！”黄少天道，“床都上了现在是怎么着，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狼狈为奸不是这么随便用的吧黄少。”郑轩半张脸躲在茶杯后面，“都挺行的啊，怎么觉得我们俩不行了？”
“挺行的你们现在磨磨唧唧装什么清高？”黄少天气不打一处来，“昨天看到你在图书馆，人家问你出不出去抽烟你还说作业太多了写不完算了吧？！”
“是真话啊，”郑轩无奈地摊手，“你随便找个ECON322的问都知道这周作业多。再说抽烟又不是今天抽了明天就不抽，欲擒故纵懂不懂。”
“不懂，”黄少天说，“你用脑子想想你们俩是怎么搞上的——419，够欲情故纵了吗？”
“就是这样嘛，”郑轩有些头疼地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黄少天还是不懂。
郑轩纠结地喝干了杯里的茶，摇了摇头说算了，解释不了。
黄少天说去你妈的，你还追不追了？
郑轩说看缘分吧，招手对老板喊，再来一壶茶唔该晒。
那天晚一些他在便利店里买烟，脑子里还是黄少天那句你还追不追了，这种问题实在是很让人头疼，而郑轩最懒得想的就是让人头疼的事。他在货架中间穿来穿去看最近有什么打折的零食，挂着的一只耳机里随机播放到他初见叶修时酒吧里放着的一首流行歌，更是往他解不开理不清的思绪上火上浇油，加之最后一包打折的薯片刚刚被人拿走，留下空荡荡的货架和孤零零的一个sales标签嘲笑着他，就不免的烦躁起来，零食也不挑了，径直拐到柜台前去买烟。
离他下一节课还有大概半个小时，步行过去只要大约二十分钟就能到，郑轩这么一算时间充裕，中途去chinatown买杯奶茶加加减减也最多迟到十分钟，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于是心情稍微好了些，一边拆着烟一边回忆奶茶店的菜单，还没来得及掏出火机前面就远远地有人朝他招手。他有些轻度近视，平时除了上课也不带眼镜，隔着一百米的距离和一层薄雾只看得清个轮廓，又觉得莫名的眼熟，待着那人一步步走近一下子将脸配上了名字——这不是王杰希么。
他身边不出意外的是个穿着黑色风衣叼着烟的叶修，郑轩心想这不会是黄少天的意识派来的吧，停下来规规矩矩地打了声招呼说老师好。王杰希不在校园里时为人挺随意的，挥挥手说别了不用这么客气，也没相差几岁，他还没算出来两人大概能差几岁叶修就开了口，“老王，有自信是好事，认清现实也是好事啊。”
王杰希说你得了吧，很标准的北京口音，郑轩问老师是北京来的啊，话落了记起他才讲的不用客气，又补了一句“不好意思，习惯了。”
“是啊，我俩是老乡呢听不出来吧。”王杰希道，“一个片儿长大的。”
郑轩说还真没有，眼神下意识地往话中人那儿偏过去，他不敢抬头直视，幸好叶修比他高那么几公分，干脆盯着对方松松散散的羊绒围巾伪装。
叶修笑了下说以前的朋友里许多都是南方人，讲话多了口音也被带软了，又若有兴致般地，“还学了不少广东话。”
“那我讲粤语你听得懂嘛？”郑轩有些心虚地问。
不一定吧，叶修说，你可以试试。
郑轩转了转眼珠，“之前真系让你白抽了水。”
叶修低了视线看他，眼神捉摸不透。
“懂了？”郑轩问，下意识地攥紧指间的烟。
“没。”他摇了摇头，复又笑了起来。
“喔，”郑轩说，把视线挪了开去，装作自然地“那我去买奶茶了。”
王杰希挥挥手说回头见啊，叶修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会儿，跟着走了。
郑轩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掏出十分钟前就握在手心的打火机点上了烟，他小声嘟囔了句幸好，在今天的第三次里下意识地冲着想象中的叶修骂了句屌。
